在船的前面干活花了我们好几个小时的时间。和我一起千活的两个水手行动极为缓悝,又频频休息。一个水手说:“船上每一件倒霉的东西都比原来重了一百倍。”这是船上第一声埋怨。如240果没有兰塞姆,我真不知如何是好。他也静静地和我们一起工作,唇1:挂着一丝僵硬的微笑。我不断低声告诫他:“慢慢来,沉住气,兰塞姆。”他甩眼扫我一下作为回答。在我们把一切都弄牢靠以后他就消失在厨房里了。过了一会儿,我到前面去看看,透过敞开的舱门看见他直挺挺地坐在小筘上,头仰靠在舱壁上。他的眼睛闭着,一双灵巧的手拉开薄薄的布衬衣,餒出了肌肉发达的胸瞠,这胸膛随着痛苦艰难的呼吸一起一伏,令人看了怪难受的,他没听见我的声音。我悄悄地退下,直奔船搂去接替“法国佬”,这时他已经显得非常难受。他郑重其事地把舵盘交给我,然后拚命想昂首阔步地走开,但还没走出我的视线就一连两个趔趄。这样,后船楼里只剩我一个人驾船了。船儿乘风破浪,上下起伏,甚至有点儿猛烈颠簸。一会儿,兰塞姆拿着一个盘子出现在我面前。一看见食物,我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我坐在后栏杆上吃早饭,兰塞姆替我掌着舵。“这阵风看来把大伙都吹倒了,”他咕哝道。“它把他们都撂倒了,统统撂倒了。”